清晨五点半,高安市大城镇的戴家村还浸在墨蓝色的雾气里,老戴已经蹲在自家豇豆田埂上,指腹摩挲着一根泛青的豆荚。他不用尺子,指尖的茧就是刻度——超过二十厘米就不能要了,肉质会变糙。这种近乎偏执的地 …
高安市货运司机老张凌晨三点发动引擎时,脑子里闪过两个数字:一个是车厢里32吨陶瓷制品的目的地昆明,另一个是银行卡里尚未结清的三个月车贷。他的货车正停在号称“江南最大汽运产业园”的高安货运西站,但 …
高安的名字在江西地图上并不显眼,它不像庐山或井冈山那样自带流量光环。但当你说出“十大旅游景区”这几个字时,我首先想起的不是名单上那些标准化的景点名,而是去年夏天在元青花博物馆门口遇见的一位本地 …
高安市中心的凤凰湖畔,清晨总聚集着两拨人。一拨是穿着太极服缓缓起势的老人,他们的动作在吴有训纪念馆的红墙下舒展,另一拨是举着手机直播的年轻人,背景非要带到那座清代的文塔。他们共享同一片空间, …
赣州的清晨总带着几分山城的湿润,骑电动车穿过红旗大道时,我常会数着路边高校的校门:江西理工大学金色的铭牌在阳光下闪着光,赣南师范大学门口总挤着买早餐的学生,赣南医学院的白大褂们行色匆匆。这座 …
赣州的山坡上,老钟盯着手里橙子出神。这不是他记忆中脐橙该有的样子。果皮略显粗糙,个头也比往年小了一圈。不远处,他儿子正用手机直播推销今年收成,背景里堆着印有“赣南脐橙”标准字样的纸箱。年轻人言 …
赣州的红色遗址远不止十个,但名单本身已不重要。真正的问题是,当游客在叶坪革命旧址群的检票口排队时,他们究竟在寻找什么?是手机里即将获得的九宫格打卡照,还是一种近乎失真的历史想象?我站在兴国的 …
赣州的稀土园区总让我想起龙南那座废弃的矿石检验站。墙皮剥落的水泥房旁边,崭新的自动化分选设备正在调试,工程师的电脑屏幕上跳动着镧、铈、钕的实时含量曲线。这种新旧交叠的撕裂感,或许才是赣州十大 …
赣州的清晨是从一碗宁都肉丸开始的。街角老铺蒸汽升腾,老师傅手握特制铜瓢,米浆与肉末混合的糊状物从孔洞中挤出,落入沸水瞬间凝固成不规则丸状。这动作重复了三十年,指尖力度与水温把控决定了肉丸是否 …
清晨六点,赣南客家围屋的天井漏下微光,木楼梯吱呀作响,游客举起手机对准檐角斑驳的壁画,而隔壁房间的住客正因鸡鸣声皱紧眉头。这种割裂感并非偶然——在赣州十大旅游民宿集群的推广海报上,你看到的是夯 …
赣南的晨雾里,龙南关西新围的鹅卵石地面还沁着露水。一位老人用扫帚划过庭院,沙沙声惊起了檐下的燕子。游客举着手机涌向砖雕门楼,他却低头凝视墙角一块歪斜的铺路石——那是咸丰年间客家石匠用河砾石楔入 …
清晨六点半,章贡区峰山国家森林公园的登山步道已经挤满了人。穿太极服的老人们在山顶平台缓慢推手,穿着速干衣的年轻人擦着汗从石板路跑过,几个大学生模样的游客举着手机寻找拍摄日出的最佳角度。这座被 …